社会焦点

吴恩达离开百度后再出山,对话李开复及 Google 无人车创始人(2)

字号+ 作者: 来源: 2017-05-28

附近的斯坦福购物中心做一个网站,这并没有让它成为一个互联网公司。一个带网站的购物中心和亚马逊完全是两回事。不同之处在于,随着互联网的兴起,我们知道我们可以进行更多的A / B测试,只需要运行更长时间的测试

  附近的斯坦福购物中心做一个网站,这并没有让它成为一个互联网公司。一个带网站的购物中心和亚马逊完全是两回事。不同之处在于,随着互联网的兴起,我们知道我们可以进行更多的A / B测试,只需要运行更长时间的测试就行了。一个传统的零售商不能,但一个互联网网站可以。而且很多的决策权力推给了工程师,因为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很多知识只存在于工程师层面上,而非首席执行官自上而下的决策。只是因为一家公司使用 AI,不会成为 AI 公司。对于如何组织我们的公司真正利用 AI ,我们正处于早期阶段。

  所以,我认为一个真正的互联网公司必须利用互联网或技术实现的新功能,如A / B测试和数据等等。我认为随着 AI 能力的提升,我们仍然处于搞明白如何重组公司的早期阶段,以便利用新的 AI 功能。

  举例来说,我认为 AI 公司会需要战略性地进行数据的积累和数据的组织。 AI公司更倾向于拥有集中的数据库。传统的工作描述一般都定义了产品经理做这个,工程师做那个,设计师做这个。但在AI的时代,传统的工作流程也在崩溃,我们开始有新的职位描述。所以,我认为整个生态系统——哪怕是像 Google 和百度这样有前瞻性公司——都还在思考:成为一家人工智能公司,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问:中国的 AI 与美国的竞争状态是什么?

  李开复:

  中国已经出现了非常有效的方案,称为千人计划。基本上是为了召回海外华人,照顾他们的收入,家庭,孩子的教育以及他们的研究经费等给予奖励。顶尖的学者正在离开学校进入行业。

  美国顶尖大学的人才流失是一个问题。我和很多回国的或者还在美国顶尖大学的人聊过,美国学术界最大的抱怨在于报酬低,每个项目申请资金要写太多政府文件,所以很多人宁愿去企业,或者成立自己的公司,像我们一样。而我的母校,整个自动驾驶研究团队都被 Uber 挖走了。

  所以,我认为美国学术界正处于一个可怕的时期,那些应该留下来做研究的顶尖人物正在被其他国家、其他机会、初创公司、大型公司挖走,而且学校花了这么多钱和资源培养这些人成为伟大的研究人员。我觉得美国顶尖大学的人才流失(brain drain)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还有一个问题在于数据,学校掌握的数据太少,那怎么做主流的研究呢?怎么可能在人脸识别这一领域打败巨头呢?

  现在看中国,我认为中国学术界目前很少有超级专家,所以它有不同的问题。 我觉得它没能带进最顶级的人。当然有一些例外,如 Andrew Yao。但中国学术界有不同的问题。 但千人计划带来了一些回报,注入了一些新鲜血液。 另一个有效的方案称为“青年千人计划”,针对的是35岁以下的助理教授级别。 我们已经看到AI 2.0计划的早期版本,我认为这些计划会有一些作用。

  我认为美国顶尖的学术界人才流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如果你说的是资金会进一步缩减的话,那就会加剧这个问题。

  吴恩达:

  我认为美中两国都有不同的优势。两个国家都有惊人的AI团队。

  美国在基础研究方面有很强的实力,中国的团队动作很快,在中国,将研究推向市场化能力是不可思议的。而我认为,也许只是部分文化差异和人口差异。在中国,国家感觉比较均匀。如果在美国,你可能会得到100个细分市场,但是在中国,可能会得到10个细分市场——当然这些数字是我打个比方。

  中国的产品从零到数十亿的速度要快得多。但是财富制造得快,流失得也快。而且在中国,如果公司上午做了点什么,那你最好下午就要给点反应,否则人们就要杀了你。所以中国的节奏之快是令人难以置信的。

  当我在中国领导团队时,不管我想不想,我都会在星期六或星期日召开会议,或者每当我感觉到,每个人都会到场,并没有怨言。如果我在晚上7:00发消息,他们没有在晚上8点回应,我会想出什么事儿了。所以,这只是一个不断的决策节奏。市场有动静,你最好做出反应。这使中国的生态系统以不可思议的节奏创新,并将之市场化。

  有一次,我在美国,与一个供应商合作。然后他们打电话给我说:“Andrew,我们在硅谷,你必须停止像在中国一样对待我们,仅仅因为我们无法按你预期的速度交付。”这是一个完全真实的对话,所以我认为,这些节奏推动了中国的进一步创新。当然我认为美国的基础研究能力也是惊人的,所以实际上我很喜欢这两个生态系统。

  特龙:

  我去过中国五次,有时天很蓝,有时不太蓝。

  在人才流失方面,我有一个实际上非常积极的看法。有许多学术领域,如历史和艺术研究,没有人才流失。很多学术领域的社会影响很小,但我们很幸运,实际上我们在学术界做了一些实际上对现实生活有影响的事情。Google Brain 让 Google 的搜索更好,促进了图像识别、视频等很多美好业务的发展。我宁愿让他做这个,而不是再写十篇论文。

  我想我们应该做的是重新思考学术界对行业的关系。我旁边的两位就有令人难以置信的智慧和经验,他们正投身工业界,所以应该有一个更好的方式把他们带回学术界,而不是让他们成为兼职教授。

  问:那基础科技科学怎么办呢?

  特龙:

  基础科学是个有趣的事情。

  现在这个节点,我自己的钱,无论是税收还是个人投资,我宁愿把它放在一家公司,而不是大学。因为我认为,即使在深度学习中,我也会认为,推动这个领域的也大概是20到30岁年前的。

  我猜 Yann LeCun 在 30年前的1998年,就针对卷积网络课题做了研究。而真正带来区别的是,Google能够将足够的计算机串联在一起,并获得足够的数据来使这个事情真正发挥作用。

  我写了一篇论文,因为我有一个这个大的网络、这么小的网络,而现在我们有一台这样的电脑了,突然间,你就能得到这个效果。这一切成为可能,是因为他背后有一家公司,而且有一套商业模式。Google不是靠税收建立起来的。

  所以我觉得当某个领域达到逃逸速度并且有很大的影响时,让企业蓬勃发展,让他们试一试,这是很好的,因为最后一切都与影响力有关。基础研究只对某一点有影响。但当我们对人的生活造成重大改变时,真正的影响才会浮现。

  问:我们要找到下一代的技术,比如深度学习或者别的什么技术,你认为企业可以做这种创新吗?如果企业不会的话,那么大学怎么报留住人才以及获得数据来进项下一代的创新呢?

  特龙:

  大学实在是太渐进了。所以,我认为深入学习它会自己发展,因为你可以资助一大批公司,这些人都会狂热地通宵工作。

转载请注明出处。


1.本站遵循行业规范,任何转载的稿件都会明确标注作者和来源;2.本站的原创文章,请转载时务必注明文章作者和来源,不尊重原创的行为我们将追究责任;3.作者投稿可能会经我们编辑修改或补充。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