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修佛不问家事，阎公子对她痴迷也不沾花惹柳，她这少夫人当的倒是平稳顺遂。

    偶尔遇见做活的方生，她点个头就走了，疏离的像陌生人。

    方生心里像小猫爪子挠着一样痒，他的目光跟着阿素走，一开始还掩藏着，后来火热的几乎藏不住。

    他看着阿素日渐丰腴，那皮肤比水豆腐还白细了，腰软的似柳，凹凸的恰到好处，眼神里透出些妇人的风韵来。
     

    好像心里有火在烧，他心不在焉跟丢了魂儿似的，旁人看的清楚，那些闲话又传开了。

    有人说他俩早就情投意合，结果一个上赶着攀高枝儿，一个又不肯死心，仍想着暗通款曲。

    “那豆腐西施原就是名人呢，嫁进来以前可不太安分……”

    还是那车轱辘话，倒来倒去的说，就这么传来传去，硬是编出些莫须有的事儿。

    这些话落在阎公子耳朵里，一开始是不信的，后来听着就变了味道。

    他将信将疑，心里到底还存着一丝期冀，没直接问阿素，差人私下里去查。

    没查出别的，就查出方生给他娘看病当出去的一只翡翠镯子。

    从那起阎公子就变了个人。

    喝的烂醉把阿素拖到房间里，掐着她脖子问方生是什么人。

    阿素害怕极了，哭着喊着解释，阎公子听不进去，把她狠狠推在床上。

    或打或捏或掐，那白嫩的皮肤青青紫紫一片。

    阎公子偏偏让方生到跟前做活，让他看阿素旧伤添新伤，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样子。

    阿素极快的消瘦下去了，细软的腰快折断了似的，那风情没了，那风韵也没了。

    眼睛里都没了光彩，那银铃似的笑声再也发不出了，只剩下夜晚歇斯底里的哭嚎。

    “你走吧，方生。”

    阿素逮着机会对方生说：“你逃走吧。他把我折磨够了，迟早要折磨你。”

    这男人的妒火比女人更甚呀，这男人的心眼比女人还小呀。

    方生拳头攥了松，松了攥，最后摇了摇头说：“我不走，我走了要害了你的。”

    何况他还有老娘要侍奉。

    阿素的泪蒙住眼睛，百转千回的幽怨化作一声轻轻的哀叹，最后捂着心口回去了。

    方生看着那摇摇晃晃的背影，又好似真看见西子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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