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来春:1945年,日军投降后,我才回家,也是建国后才嫁人。
因为大家都说我是“日本娼”,所以每次运动我都被点名,受批判。“文革”期间,我被划到地、富、反、坏分子行列,队里重活都让我干,还要接受斗争,贫下中农集会都不能参加。其他姐妹也不例外,常被批判斗争,苦得很。有一个被批得最厉害,后来死了。
黄玉凤:被征集到加茂据点修公路、架桥、种烟草的劳工,每一轮有60人左右。男的开路或砍公路两旁的树丛杂草、运材料架桥,或是整地种烟草;女的锄草、筛米。收获的烟叶晒干包装好就运走;日军运来很多稻谷,由妇女推磨舂成白米,再装袋运走。烟草、白米往哪里运,我们是不能知道的。
劳工来自友具、介水、加答、祖建等10多个村庄,每个村四五人,粮食自带。每轮期满日军给每人发2两食盐,此外什么也得不到。那些被日军指定来服务的姐妹没有任何报酬。
陈金玉:1945年6月的一天,日本人显得很慌乱,他们持着枪进进出出的,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我以为逃跑的机会来了,便趁乱、趁天黑溜出了营区,游过加茂河,逃回了家。可刚一到家,日本人就又追了过来,我当时被吓坏了,想这一次被抓住,就活不成了。我就跑到了保长家,保长就对我说快往山上跑,到山里躲起来。我逃的时候,远远的都能听到追我的日本兵在对保长大声喊叫。
我在大山里躲了两了多月。有一天,家里人找到我说“哑客”(当年当地人对日本人的称呼,意思是无法和他说话的人)下海了。我就小心地从小路摸回家,村里人都说日军据点里已经没有人了。
日本人走了后,我就嫁了男人。因为当初我一直不吃日本人发的“预防丸”,所以我还能生下孩子。
当时我刚过16岁,而松木看样子有40多岁了。那天傍晚,翻译官又来找我,说松木先生叫我去。虽然我心里非常害怕,但我也不敢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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