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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硅谷》中的重要演员,他与真实的硅谷也有很多故事(4)

字号+ 作者: 来源: 2017-05-23

这场演出的剧名是《难以言说》,来源于南贾尼踏上美国领土后的第一场对话,是他与拿着他护照的海关人员的一场对话。海关人员说,「欢迎来到美国..……先生,这太难以言说了。」不是「我不会读你的名字」或「你的名

  这场演出的剧名是《难以言说》,来源于南贾尼踏上美国领土后的第一场对话,是他与拿着他护照的海关人员的一场对话。海关人员说,「欢迎来到美国..……先生,这太难以言说了。」不是「我不会读你的名字」或「你的名字怎么读」,而是「难以言说」。现在南贾尼都以一种自嘲的方式描述这场演出,而《大病》里恰好有段讽刺的独角戏。如果说《难以言说》在某些时刻有点少年读物的意味——比如对飘雪的描述过分讲究,但就整体而言,剧本是真诚而又深刻的,即使是在处理一些敏感话题,比如信仰危机与当众自我鞭笞的传统上,也是一样。演出成了热点,也使得南贾尼与有名的经纪公司签约,并辞去了 I.T. 工作。戈登离开医院的五个月后,也就是 10 月,她和南贾尼搬去了纽约。南贾尼说:「并不像我们对彼此说的什么『光阴易逝,让我们把握机会吧』,但事后回想,艾米丽的病的确促使我们去审视各种事情的轻重缓急。」

  戈登终于结束了治疗,并和南贾尼搬去了洛杉矶,开始合作。他们共同主持了一档有关电子游戏的播客节目《The Indoor Kids》,和喜剧演员 Jonah Ray 成立了一档由戈登负责策划、几名固定演员轮换上场的周播相声节目,名为《The Meltdown with Jonah and Kumail》。从 2010 年到 2016 年,这档节目每周三在日落大道一家漫画书屋后面的小型黑匣子剧院进行演出,而这个地方刚好是酷宅文化中心的核心。去年在洛杉矶时,我刚好赶上了最后一晚的《The Meltdown》,单口演员为阿帕图,音乐表演是一只讽刺支持川普的雷鬼乐队。表演结束后,南贾尼和戈登在现场花了将近一个小时和一些观众问好、拥抱。

  戈登还写些个人文章、建议专栏和一本厚脸皮自助手册:《超我:释放内心的超级英雄》。她也会花大量空余时间给予建议。她在洛杉矶的大多数朋友都是喜剧演员,而喜剧演员很多时候,正如她所说,是「美好善良的人,但有时候就是不知道如何像成年人一样生活」。她的一些朋友把她比作《彼得·潘》里的温蒂。

  2013 年,南贾尼在得克萨斯州的奥斯汀拍摄一场一小时的单口相声特辑。这次他选择了自己的配乐——根据宝莱坞样本创作的说唱。在特辑《Beta Male》里,他在舞台上昂首阔步,即使他开玩笑说自己是懦夫或怪人。这场演出讲的是他的成长轶事。在 12 岁的那年,他在看一个被禁止的录像,当一个邻居频繁断电的时候,录像带卡在了录像机里。他想象自己羞耻地逃离走,接着还得照料自己:「需要帮工吗?我可以打败马里奥,也会画忍者神龟。」**

  表演进行了一段时间后,他看出观众席中有一名女性来自卡拉奇。

  南贾尼在台上问她,「卡拉奇现在如何了」,因为自从大学后他再也没回去过巴基斯坦。

  「老样子。」对方答道。

  「还是经常有暴力冲突事件么?」南贾尼问道,还是带着感情的。

  2012 年,南贾尼在西南偏南演出,在那里他遇到了阿帕图。「他开始跟我说他在芝加哥的日子。」阿帕图说,「我说,我觉得你那段经历应该拍成电影。」这就促成了接下来一系列会面、一封封邮件、一篇剧本草稿。四年后,《大病》诞生了。

  南贾尼父母家中的场景是在长岛的道格拉斯顿拍摄的。去年夏天的一天,工作人员用假雪铺满屋前的草坪,南贾尼和戈登、修华特坐在客厅里,热烈地讨论着枪支政策。制片人孟德尔坐在后院的监视屏前面,因为房子的主人养了猫,而孟德尔对猫过敏。

  「艾米丽父母的场景的拍摄过程比较正常。」南贾尼说。艾米丽的父母由霍利·亨特和雷·罗马诺扮演。「到我父母的时候,我打电话给父亲问他,应该由谁来演,他立即回答说,阿努潘·凯尔。」凯尔一直都是宝莱坞的明星,而《大病》在他自己的计算,是他的第 500 部电影。当凯尔在道格拉斯顿拍摄的时候,南贾尼的父母坚持要来探班,这个画面让南贾尼感到紧张。他说,「现实世界和电影里的世界不应该靠得这么近」,他走出房间在后院里踱步,「有些剧本上的东西我还没和父母讨论过」。那天早些时候,他们要拍一场库梅尔的母亲叫他去另一个房间做饭前祷告的戏。库梅尔展开祷告用的毯子,并在手机上设置了计时器,开始看视频、玩板球拍,五分钟后,他把毯子卷好离开了房间。

  南贾尼的父母到了现场,和凯尔小聊了一会儿。父亲艾贾兹开玩笑说:「他看起来不就像是我出生时走散的双胞胎兄弟吗?」他们要求合影留念,大约十分钟后就离开了。一名工作人员对南贾尼说「并没那么糟糕,对吧?」

  后来我问他,婚后他与父母的关系进展如何,他说「这需要过程,我觉得还不错。他们爱艾米丽,我们经常去探望他们。这很复杂。」他整理了下思绪继续说:「在电影里,库梅尔和他的父母还停留在处理这些事情上的第一步,而在现实生活中,我们在第四或第五步。我不知道还有多少步要走。」

  电影里,当艾米丽陷入昏迷的时候,库梅尔不知道如何联系她的父母。为了找到他们的电话号码,他必须要进入艾米丽的 iPhone。 他坐在病床边一边呢喃着「对不起」,一边将她了无生气的拇指放在手机的触摸板上,解锁了屏幕。当读到剧本这一部分的时候,我担心这一幕可能不够真实,因为看起来像是在电影里而不会在现实生活中发生的事。当我在圣丹斯电影节上,与其他 1100 名观众坐在售謦一空的礼堂里,电影开始了。从片头开始,观众就沉浸在电影里了。在库梅尔被种族主义质问者打断后,艾米丽的母亲制止了质问者,她的独白引发了观众一阵中场掌声。初次与库梅尔共进午餐时,艾米丽的父亲就在开场抛出一个带有挑衅意味的问题:「对于9·11事件..……你是什么立场?」库梅尔尖刻地回应道:「这是个悲剧。我的意思是,我们失去了19个顶尖好手。」——这引起了一波波大笑。

  圣丹斯首演后,戈登在 Instagram 上发文,「我们刚刚进行了电影的首映。百感交集。」第二天,站在犹他州帕克城积雪皑皑的要道上,我请她描述其中几种情绪。「狂喜?震惊?恶心算不算情绪?」她这么说道,「当片尾字幕出现的时候,观众开始鼓掌,我的眼里都是泪水。我俯下身子,就像要解开安全带一样。怎么说呢,就像我的大脑真的坐了次过山车。」她推了推南贾尼,「他像往常一样没太大反应。」

  「我只是不知所措!」南贾尼说,「那是我处理情绪的方式。」

  一天之内,亚马逊就以 1200 万美元的价格买下了《大病》,这是圣丹斯史上最赚钱的一次交易。(在去年电影节上,亚马逊用 1000 万美金买下了《海边的曼彻斯特》。)从那以后,和南贾尼在帕克城散步就像在他的婚礼上跟着一个新郎。当他走进房间的时候,人们的头会转向他;他从未见过的人会跟他握手、拥抱。南贾尼的父母不断发信息告诉他很为他的成功激动。「他们还没看过电影。」他踌躇地说道,「不过他们会喜欢的。我觉得他们会喜欢这部电影的。」四月份的时候,当我和他的父母谈起的时候,他们还是没有看过电影。「但我们保持追踪电影评论和其他所有东西。」南贾尼的父亲说道,「烂番茄、IMDb、《Variety》、《好莱坞报道》都没有一个负面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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