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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后去世的传媒人,为“高雅”和“低俗”穷尽一生

字号+ 作者: 来源: 2017-0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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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信息内容膨胀、受众口味越发挑剔的时代。

  海量资讯如浪潮般狂热地席卷向每一个岸边的观众,涛声澎湃,每个人都竖起耳朵挑选着能注入灵魂的声音。

  其中两波浪潮尤为热烈。

  一种高呼着高雅、智识,被少数精英捕获并奉若至宝;另一种则狂喊着粗俗、刺激,成为颇受普通大众好评的精神快餐。

  Robert Silvers和Chuck Barris无疑是大浪中出色的掌舵人。作为传媒界的重要人物,他们所做的事情就是在风口上树起航标,引导着一批又一批人进入媒介的世界。有趣的是,他们恰恰站在精英与大众这两个极端,用完全相反的方式调和着受众的兴趣和品位。

  精英代表 Robert Silvers

  Robert Silvers是《纽约书评(The New York Time)》创始人,3月20日于纽约去世,享年87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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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创刊于1963年的《纽约书评》是英文世界最重要的知识分子杂志,许多重要的学者、作家都曾为它撰稿,这份杂志展现出“毫不遮掩的精英主义”。 Robert Silvers创办该杂志后,亲自担任主编长达53年之久

  书评是一门严肃而高雅的艺术。《纽约书评》在知识界的影响力源于对时事的深度分析,越南战争、伊拉克战争、反恐战争,以及世界其他地区的各种冲突,《纽约书评》都会尝试提供在表象之下的深层真实,揭示事件的复杂性。相比人们常说的“美国东海岸自由左派知识分子大本营”,Robert Silvers更愿意强调《纽约书评》的怀疑立场。质疑权威,是一切论辩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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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Robert Silvers所言,“书评这种形式可以用来谈论任何话题,因为关于任何话题都可以找到一本书。书评可以给最受关注的政治议题带来批判性的视角。“《纽约书评》秉承了Robert Silvers的思想,始终坚持两大定位:一是以批判性的立场怀疑和批判一切;二是用赏心悦目的文字谈论当代事件,保持文笔的优美。

  文化界对《纽约书评》也有一些批评,因为太过高眉精英,作者们常常互相评论彼此的书籍,以致被讥为“纽约互评书评”。

  在业绩方面,刚刚收支平衡,略有盈余。这种情况下我们通常会对读者进行群体分析,并且邀请读者参与调查,提供改进服务的反馈。可是这似乎并不是Rober太关注的事情,他向大众介绍杂志的读者情况时,坦诚而坚定地回答说:“我真的不太了解他们。”

  这话放到任何媒体,可能都会被视为失败的体现。但是,对于这样的知识分子杂志,它倒一点都不显得违和。《纽约书评》虽然未曾尝试赢得广泛的受众的青睐,却仍然在世界范围内获得了一批定位精准的追随者,他们通常是公共知识分子,譬如著名的知识精英许知远。他曾表示,“第一次去美国时,路过纽约的哥大地铁站,看到报摊上有纽约书评卖,觉得这就是天堂啊。”

  这“毫不遮掩的精英主义”,深深地树立了《纽约书评》的地位,使其整整定义了英语世界近半个世纪的智性讨论。

  “垃圾大王”Chuck Barris

  Chuck Barris则是全球真人秀的鼻祖,《约会游戏(The Dating Game)》等系列真人秀节目的创始人,3月21日于纽约去世,同样是享年97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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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5年,《约会游戏》于ABC上首播。节目的规则是:三名男嘉宾隐身墙后,一名女嘉宾向他们提问,然后选择其中一人约会(有时候则是反过来,一男问三女)。中国观众对此非常熟悉,这不就是最早的《非诚勿扰》吗?

  1966年,继《约会游戏》大获成功,新的真人秀《新婚游戏(The Newlywed Game)》被推向荧幕。这栏节目邀请新婚男女前来答题,测试他们的匹配程度,同样大受欢迎。

  1976年,同样是拜Chuck Barris所赐,一档更为成功的真人秀《敲锣秀(The Gong Show)》首次面世。这档节目是“美国达人”之类的选秀节目的反面——参与挑战的人往往表演很糟糕,嘉宾评委非常刻薄,而Chuck Barris自己亲自担当主持,装疯卖傻。参赛者开始表演之后,如果有一位评委忍受不了,就敲锣停止表演。如果没有人敲锣,就由评委打分。黄金时段节目的优胜者可以得到712.05美元的奖金——一个诡异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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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评论家们对这些节目嗤之以鼻。《约会游戏》被称为“电视业的新low”,因为其中充斥着脏话和性暗示;《敲锣秀》得到的批评也如潮水一般,被批判节目内容低俗;Chuck Barris本人也不幸地成为批判对象,被毫不留情地称为“垃圾大王”。

  但是,这些饱受评论家诟病的节目却极受观众欢迎,比如《敲锣秀》在白天播出的版本一度吸引了78%的18岁到49岁的群众,而这部分群体正是电视节目最主要的收看者。可以说,Chuck Barris粗俗的把戏,征服了将近80%的电视观众。

  Chuck Barris对这种矛盾不置可否。他说:“我认为,一档真人秀节目如果被评论家赞扬了,那说明这档节目离死不远了,因为评论家喜欢的东西,大众肯定不喜欢。如果一档节目得到了评论家的严厉批评,那么这档节目就可以火爆很久。”

  美国的华莱士在《60分钟》中曾经问他:“怎么能让人愿意上台被羞辱?”他的回答是:“这些人来参加我们的真人秀,因为他们有时间,他们并没有严肃思考,这不是什么社会学问题,他们只是来获得娱乐的。”

  白天的电视节目不需要生产任何有意义的论述。” Chuck Barris这条断言,似乎吐露出大众文化追随者的心声。

  高雅,还是低俗?

  这两位媒体人的逝世,各自对精英文化和大众文化造成了可见的冲击。他们离开的同时,也带走了自己那段弥足珍贵的捍卫文化立场的记忆。

  高雅,还是低俗?这个永恒的问题,他们曾用尽一生的热爱去探寻。现在这个问题再次被抛给我们,对它进行思考,同时也是对前辈的思想做一次重温。

  这个话题起源于一战之前。欧洲封建统治者曾对文艺作品进行分类,规定作为王公贵族的上层阶级享受高雅的文学艺术,作为平民百姓的下层阶级只能消费低俗的文学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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