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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水中学毕业生拍片还原母校:重新审视它的优劣(2)

字号+ 作者: 来源: 2017-04-15

回想起自己在衡中某社团当负责人的经历,现就读于香港中文大学的李晓认为衡中的学生社团活动“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李晓认为,衡中多数校内社团活动更多还是流于表面,其实这也是国内大部分高中社团活动普遍存在

  回想起自己在衡中某社团当负责人的经历,现就读于香港中文大学的李晓认为衡中的学生社团活动“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李晓认为,衡中多数校内社团活动更多还是流于表面,其实这也是国内大部分高中社团活动普遍存在的问题,“我们也在成长、衡中也在成长,我认为凡事的发展都要有个过程。”

  同样是社团爱好者的朱伟曾经是衡中模拟联合国社团的一员,“社团要去北京开一个模拟联合国大会,我们班主任就不准我的假说会影响学习,感觉真的要去做这些活动还是挺难的,校方和老师还是怕会耽误学习成绩。”

  “但是最后我还是请到了假,这在原来老衡中人身上几乎是不可能的,虽然过程艰难但我觉得这也是衡中的一个进步吧。”谈到自己为参加社团活动和教师“斗争”成功这一件小事,朱伟认为,这也是衡中在开展学生社团活动上的一大进步,

  2013年毕业的米一(化名)比李晓和朱伟都高两级,他亦认为衡中这些年在社团活动方面有了一些进步,“

  我们当时一个班几乎没有人参加任何社团活动,当时我们有一些社团也都是一些航模、科技一类参加比赛的社团,对于普通学生来说其实普及率很低,听说近两年才办的比较好。”

  “我觉得衡中社团活动的缺失并不是一个个例,只是国内大部分高中的一个缩影。”李晓对比了香港中文大学的国际学生、香港本地学生和内地北上广的学生得出结论,更多时候内地来的学生在参与到大学活动时都会显得不适应,内地学生也更容易成为一个固化的群体,难以与其他国际学生、本地学生交流。

  “我反而觉得衡中的学生在内地学生群体里算适应能力强的,我觉得衡中会给毕业生一种更强的适应能力。”李晓补充道。

  对衡中认知的三个阶段

  回忆起刚接触衡中的初印象,多名毕业生都表示有过“不安和恐惧”,但他们觉得,当真正走出衡中校园之后,却发现衡中留给他们更多的是受用终身的东西——更好的适应能力。

  “一开始其实我根本不想去衡中,外界传说的那么可怕,最后迫于父母压力还是到了衡水中学。”原籍河北保定的李莹中考成绩优异,得到不少省内一流高中的垂青,包括衡中。

  谈到对衡中的初印象,李莹跟澎湃新闻坦言,一开始受不少媒体的影响,觉得衡中很“魔鬼”、“管理严苛”,所以并不想去,但最后还是在河北几所顶级高中里选择了衡中,因为父母觉得学校管理严格对孩子是件好事。

  李莹描述自己在衡中一天的学习生活,早晨5点半必须起床,然后是晨练和早读,进入上午当然是一堂接着一堂的课程;中午午饭后,学校规定了一个小时的午休时间,晚上10点则必须熄灯睡觉。

  “相比于很多高中,我们每天的的睡眠时间其实很‘奢侈’,而相比现在可能有些不规律的生活,我其实反而更怀念衡中教会我们的那样健康的生活。”李莹称。

  朱伟承认,衡中在学习管理路上相对“残酷”,不过他也觉得很有收获,“跟我在石家庄二中、一中上学的同学相比,衡中的管理确实严格很多,但有失必有得吧,我们也收获了不少他们难以得到的,比如更好的学习和抗压能力。”

  现在就读于北京理工大学大四的米一也是衡中毕业生,他在在某网络问答社区里写下了自己对母校衡中的认知历程一文。

  他把自己对衡中的经历总结为三个阶段:“完全不了解的黑”、“收货颇丰,认同校方”、“了解更大世界后对衡中停滞不前的不满”。

  米一所称的“黑”,正如李莹最初接触到社会对衡中“魔鬼”等种种看法。他的衡中“三个阶段说”获得了一些毕业生的认同,不少衡水中学校友留言赞同。

  上了大学后,我发现大城市来的孩子真心强,课外爱好更广泛,眼界更广,衡中在我心中明显不是神话了。”米一说,“但要是没有衡中,可能我连见识到这个差距并努力弥补的机会都不会有。”

  正在拍摄《起风了》纪录片的导演李莹也认为,在现实的高考制度中衡中更多的是无奈,“是学校的无奈也是学生的无奈”。

  “假设衡中一直没有变,你会让你的孩子去读衡水中学吗?”澎湃新闻记者问。

  “不会。”李莹毫不迟疑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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