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健老婆操小静是一中的校长，李健觉得这事很容易。  

他从出租房回到家里，拖地烧饭，又把操小静哄到床上，殷勤备至让操小静满意极了。  

李健一边给操小静按摩肩膀，一边提出让操小静帮忙的事。  

操小静“切”了一声，翻身下床，“你就别给我添乱了。”  

李健知道每年招生季忙，但是他答应了陈蓉蓉的。一日夫妻百日恩，他要帮这个女人，实现她的教育梦。  

第二天，李健抽空去了趟广州，在免税店里买下操小静最喜欢的大牌包，用陈蓉蓉那张银行卡上的钱。  

操小静惊喜万分地看着那个包，嘴上却一点不松动。李健看着操小静把包背在身上，觉得事情有六成把握。  

那段时间，李健轮流在两个女人的床上折腾，收获不同的感觉。  

累，也充实。  

陈蓉蓉虽然不问，李健却从她的身体语言里感到她的期盼和殷勤，对儿子上学的期望都倾泻在一招一式里。  

操小静慵懒地享受着李健，李健不敢多问，却殷切地等待着结果。  

操小静那边传来消息，名额搞定，李健长长松口气。  

6  

李健带陈蓉蓉老公去学校送孩子资料，看着身边这个身材健硕的爷们，睡了人家老婆的歉疚从心里冒出来。  

他干咳一声，说：“呆会，你把资料给学校，其他话少说。”  

陈蓉蓉老公说：“我知道。”转头看看李健，“李哥，真要谢谢你。不是你的话，我们连操校长的面都见不上。”  

李健一愣，他怎么知道这层关系？李健可从来没在陈蓉蓉面前提起过自己老婆是操校长，哪有在情人面前提自己老婆的。  

一闪念间，李健忽然明白，那天在陈蓉蓉家偷欢，为什么险些被抓奸，却被陈蓉蓉轻松化解。  

那些主动热情，图谋的不是他，而是他老婆吧。  

李健恍然大悟他一个老男人的价值所在，他被人算计还帮着点钱。  

他差点要反悔，想到老婆那边不好解释，他让男人自己上去报名，躲在学校厕所里抽了一包烟。  

气愤之余，想到为了孩子上学夫妻俩做到这个地步，连老婆都搭上，李健有点惭愧，有点感动。  

自那以后，他再没找过陈蓉蓉。  

7  

李健不知道，陈蓉蓉两口子为孩子上学受过什么罪。  

很早之前，他们为了孩子上学，来到省城，苦打苦拼买下学区房，孩子小学上的是重点。  

重点中学的学区房被限购，两口子到处托关系，想让孩子上重点中学，却因为没有关系和背景，一直被忽悠。  

曾经找到一个老乡，拍胸口保证，拿走3万块钱不见踪影；后来，为找关系遇到一个搞传销的，两口子报警才从传销窝点逃出来。  

还有个人假借认识一中老师，把两口子骗到家里，竟然是玩换妻游戏。两个人出来后，羞愧难当，抱头痛哭。  

省城教育资源好，却只对有限的人好，像他俩这种外来户，身处底层，要攀上这层关系太难。  

直到，有天来饭店吃饭的李健手里拿着一个快递，收件人的名字叫操小静。  

他们跟踪李健，落实了李健和操小静的夫妻关系。  

到处碰壁的经验让他们知道，仅仅对李健好没用，没有实质性的关系，李健不会帮他们。  

陈蓉蓉老公说要不你试试……  

陈蓉蓉摇摇头，却同意了。  

没有关系，没有背景，只有豁出去，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反正她连换妻都遇到过，还怕什么。  

他们唯一有把握的是，李健不像坏人。  

只是看上去不像坏人，肯不肯帮人难说。夫妻俩在二楼装上摄像头，最坏打算，如果李健不帮他们，这是威慑的方式。  

儿子上学后，陈蓉蓉烧了硬盘，她说留着恶心。  

心里面，她对李健有深深的感激和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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