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晚上7点钟左右，我下了高速，在一个省道边上停车歇火，那里有一家刚开不久的小餐馆，我半个月前来过一次，觉得饭菜还算可口。

    老板是个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很精明，我认识他，可他已经不记得我了。

    他热情地招呼我坐下，问我要点什么菜？我随便点了两个菜之后，他就慌里慌张地出去了。
    

    我觉得他的表情有些古怪，不过当时也没有多想什么，我等了一会，看饭菜迟迟没有上来，就起身去饭店后面的洗手间。

    洗手间是简易的坑式的，好在有男女之分，而且有门。

    我刚要靠近，就听见女厕所那边传来推搡的声音，有一个男人的声音说：“我又不是白做你，我一次给你500，你去哪找这个价钱？”

    一个女人的声音不屑地说：“你们这种人，我见的多了，事前说的好好的，裤子一提就不认帐了，你要是想我配合，就先把钱给我。”

    那男人说钱都在手机上，等会去车上取，那女的不肯，嫌他没有诚意，那男的见情势不妙想用强的，谁知那女的死活不愿意，两个人在女厕所闹得声音越来越大。

    这事本来和我没什么关系，不过我到底也是个山东汉子，遇到点不平事就按捺不住自己，更何况我也是有女儿的人，最见不得男人欺负女人。

    我故意踢了脚下一个易拉罐瓶子，提高了音量说道：“做人要厚道，不给钱还想做买卖，想得也忒美了！”

    不一会，那男人就从里面冲出来一溜烟跑了，他的脸我没怎么看清，不过那女的一出来，我倒是有些怔住了。

    我上次来的时候没见过她，她看起来至多十八九岁，腰很细，瓜子脸，头发染成了棕色，我心里突然有些想入非非，没想到在这种小地方还能遇到这么年轻时髦的美人。

    那女的朝我望了两眼，问我要吃什么？她说我救她一命，我今天的饭菜可以打个8.8折。

    吃饭的时候，那老板很快就知趣地退下了，我一边吃着饭，那女的就坐在桌前看着我，我问她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念不念书了？

    她说她叫海棠，19岁，刚高中毕业，没钱念书，在店里做服务员糊口，我问那老板是她什么人？爸爸？舅舅？

    她说是她继父。

    她说“继父”这两个字时，脸上充满了嫌弃，我觉得他们的关系可能不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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