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样的寻找不会有结果。
没有哪个出来做的姑娘会留下自己真实的名字和地址,而那些只求一夜之欢的恩客们,又哪里会记得牢靠小姐们的模样。可是秦二相信能找到,我就只能继续帮他寻找。
到后来,熟人的电话都已经打遍了,当秦二乞求地守在我面前,我就随便在手机上拨出几个号码,胡乱地打上一通,然后重复着那些话语,假装在和人对话。
我看着秦二眼里的希望一次次被点燃,又一次次被熄灭,心居然柔柔地疼痛了起来。我不知道我是在做什么,是为了留下他吗?还是,可笑地想保护着什么,留给他希望。
可是这样的作假,还是被拆穿了。
那一次我正在装模作样地和人通着电话,突然手机在耳边响了起来,我惊愕了半响,
接了电话。
挂机之后,秦二脸色阴沉,抢过了我的手机。他这才发现,我这些天的通话记录,大多是一些胡乱拼凑的数字,根本不是谁或谁的号码。
秦二“唬”地站了起来,将手机砸在了我的身上,吼着说:“我一直当你是我姐,你却这样耍我?你知不知道,我晚一天找到小美,她就得多受一天的罪?”
我笑了,第一次向他流露也我的不屑。
“你真傻。”我说,“你怎么知道她是在受罪还是在享福呢?她如果想回去,早就回去了,哪里等得到你来找她?我没和你说这些,是因为你根本听不进去。除了继续瞒着你让你好过些,我还能怎么样?”
“你不要以为你是什么样的人,小美就是什么样的人。她和你不一样,和你们都不一样!”
我冷冷地笑:“有什么不一样?这都什么年代了,哪里还有什么逼良为娼的戏码?出来做的都是自愿的,你明白吗?”
秦二站在那里,大口地喘着粗气,憋红了脸,拳头被他握得紧紧得,举到我面前,咯咯作响。
终于,他垂下了手,提起他的破旅行包,头也不回地走了。
秦二再也没回来过。没有回我的小屋,也没有回那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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