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吃过网红水果,不足以谈人生(2)
2017-05-20 编辑:
那时由于欧洲的君主带头,水果成了贵族的“新宠”。老百姓跟风,把水果当作比蔬菜要高一级的食材。亚洲的水果文化在盛世唐朝最为兴旺,最优异的果实种在皇帝的御花园,供皇帝嫔妃享受。中国宋人的诗词歌赋中,秋华成果,鸟语花香,无不充盈喜悦。
对于作家来说,水果是他们创作灵感的源泉。据说席勒在写《阴谋与爱情》的时候,必须在书桌的抽屉里藏满烂苹果。只有闻着腐烂水果的味道,他才能文思泉涌。同样对水果有着近乎怪异的迷恋的是英国作家劳伦斯,据说这位老兄只有裸身爬上挂满可口桑葚的桑树,才能安心写作。
挂满桑葚的桑树。
如果这些都还只是坊间传说,那么大仲马有着一张精致、细腻且无比挑剔的美食家的嘴巴,并且爱吃甜瓜,可是人人皆知的事实。
法国作家大仲马在逝世前的几年里,都在创作他的《美食词典》。他对食物的热爱,在《基督山伯爵》的餐桌上尽显无遗:“肉呈棕色、调味很重的阿尔腊肠,鲜红耀目的带壳龙虾,色彩鲜明的大虾,外面有刺而里面细腻上口的海胆,还有为南方食客所极力赞美、认为比牡蛎还鲜美可口的蛤蜊——这一切,再加上无数从沙滩上捕来的、被那些渔夫称为‘海果’的各种珍馔美肴,都呈在了这次婚筵席上。”
蛤蜊。图/pgonca11560
每天清晨,大仲马都会准时出现在凯旋门下,津津有味地吃一个苹果。他最爱的水果是普罗旺斯地区卡维隆小镇盛产的甜瓜,据说他后来到了不吃甜瓜就写不出稿的地步。当时大仲马还没什么钱,为了吃上甜瓜,大仲马宁愿用自己的文章作为报酬和果农交换甜瓜。
后来在他许多著作上都写着“献给卡维隆小镇”。和大仲马相比,教皇保罗二世则没有那么好运。他当年被发现独自一人死在房间里,调查结果表明他的死因居然是吃了太多甜瓜。同样因贪吃甜瓜致死的还有教皇七世、德国皇帝腓特烈三世。
让大仲马欲罢不能的甜瓜。
曾经参与美国“曼哈顿计划”、研究原子弹的教授罗伯特·珀尔特,如今虽然已经退休,但依然是图书馆的常客,只不过研究对象变成了水果。据说,珀尔特不管是看书还是浏览图片,都会寻觅水果的踪影。
他最喜欢的作品之一是西班牙作家哈维尔·马里亚斯的小说《一切灵魂》。因为书中有一个情节,描写的是大学教员的晚宴上,学监表扬系主任的奖品是一条橘瓣串成的项链,而主任执意要挂在系主任太太的脖子上。光是想象着把橘子瓣串成的项链的画面,就足以让珀尔特激动不已。
橘子瓣。图/Pixabay
作家梭罗也是一个狂热的野莓爱好者,他甚至为了这些野莓写了一本名为《野果》的书。梭罗说:
“野生的莓果是夏日里的真正期盼。那些红色、蓝色、紫色的浆果,微小、朴实、谦卑地匍匐在纯净的自然之中,等待山野里的小动物采摘,想想就十分美好。市场上那些从南方或东部运到这里的水果,大家都熟悉,叫得出它们的名字,比如橘子、柠檬、菠萝,等等。在我看来,还是那些不起眼的野浆果更有吸引力,它们成熟的季节到来之时,我从不放过机会去野外采摘它们,能尝到它们的美味也是野外旅行的乐事。在缅因州,蓝莓是熊的佳肴,有蓝莓的地方,就能看到熊在转悠。”
蓝莓。图/Unsplash
对于草莓,梭罗有着极高的评价:“仿佛天意,初夏时咬开一个草莓,就真的像吃下一颗红彤彤的心,勇气豪情顿时油然而生,一年余下漫长的日子里就能面对一切,担当一切。”
遗憾的是,尽管梭罗花了很多时间,但在临终前仍未能完成《野果》。他的好友爱默生说,梭罗在去世前将《野果》的手稿用一张厚厚的纸包起来,仔细地捆好,和其他未完成的手稿一起放进一个小柜子里,其中还包括他花了大量时间写作的《野苹果》。
日本布作艺术家早川由美,也过着和梭罗一样的隐世生活。她从26岁开始环游亚洲各国,并在旅途中创作布艺。1998年她与丈夫及两个孩子移居到日本高知县谷相,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
早川由美
她的工作室后面,栽种了杏子、李子、栗子、樱桃、柠檬、蓝莓、枇杷、梨、柿子、柑橘、柚子、石榴、无花果、香蕉、枇杷等。经过数十年的生长,如今已形成一个小小的果园,每年果子大丰收时,多到吃不完。受她的影响,日本的许多民艺家都纷纷到高知县归隐田居。
我们有理由相信人类和水果神交已久,就如《水果猎人》里说的:“吃到或见到榴莲或达拉菠萝蜜似乎能刺激我们的脑下皮层里的原始潜因,让我们心跳加快,就像千万年前我们的祖先欢欣雀跃地跳上树端、食指大动时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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