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iza Ventures:深度科技是资本陷阱吗?(2)
2017-04-25 编辑:
颠覆性技术:所有人都在找,它到底什么样?
前段时间看到一个段子,说的是两个好朋友,从CMU(卡耐基梅隆)大学毕业之后,都收到了当时刚创业的Facebook的offer,两人做出了不同的选择。十年过去,读博士的那一位终于开始自己创业了,而去Facebook的大哥已经提前退休周游世界了……
对于深度科技投资人来说,颠覆性技术,就是像Facebook这样的“火箭筒”,一旦坐上去之后,进度条飞快往前,带来的成就感也无可比拟。
所谓颠覆性技术,应当是这样的:它在多个维度上比现有技术先进十倍甚至百倍,能够对人类社会造成巨大影响。以元禾谷风创投之前投资的一个阻存技术公司Crossbar为例,它能够代替过去的闪存,在读写速度、能耗、冷存储、单片容量等方面都比现有解决方案优秀十倍以上。
“当你发现一个颠覆性技术的时候,不需要看它现在是否能快速带来收入,”梁晖说,“这样的技术研发出来后一定会有大规模应用。投资人需要做的是评估它实现的风险,然后保持耐心,等待研发完成。”
“我们希望帮助拥有颠覆性技术的创业者。” 元禾谷风创投主页上最大的一行字就是这个。他们创立基金的这两年来,遇上了四五家颠覆性技术的公司,现在看来都前景可期。
当然了,颠覆性技术可遇不可求,除此之外,深度科技里其实还有极多对于人类社会重要、而且与社会生活中的各种应用场景紧密结合的技术值得投资。
而投资这些项目,就需要着重观察它商业化的一部分——它是否真正拥有价值、能够形成巨大的生产力。在这一方面,除了平常投资时需要看的投资时机、投资方向、团队优势等等,余军和梁晖还给出了专门针对深度科技投资的三个建议:
1. 关注公司对于核心技术的理解。换句话说,他们这个核心技术到底能解决什么样的问题?是不是一个有难度、有市场潜力、增长空间及前瞻性的问题?以AI技术为例,“比如一个团队是AI背景的,技术很不错,但是AI是不是这个创业公司解决某一问题需要的核心价值?这个有AI元素的解决方案是不是符合用户需求的?这门生意的经济前景如何?”梁晖给我举了个例子。
2. 不仅需要关注一个公司的技术多难、多深,更重要的是他们是否选择了最优的技术路线。这个选择一旦错误,之后会有很多随之而来的问题。而当选择正确时,即使中间走过弯路,最后也会比较顺利。做到这一点,不仅需要理解技术本身,更需要了解应用、市场格局及技术趋势。
3. 关注公司的独特性,以及它在IP保护方面的经验与努力。毕竟对于深度科技公司来说,技术的门槛是否足够高,以及关键技术环节上是否有不可代替性,是非常重要的。
挑选项目只是深度科技投资的第一步,在选定被投公司后,投资人肩上的担子仍然很重。
首先,他们必须帮助创业者理清楚阶段性目标以及资金前后衔接的问题。就像Theranos摔下神坛的故事一样,硅谷有时候容易陷入对一个“深度科技好故事”的盲目跟随,造就了许多有苦说不出的“接盘侠”和震动整个业界的泡沫破裂。
“给一个高估值并不一定是好事情,”梁晖说,“这一轮大家高兴了,之后怎么办?找人接盘?没人接盘了,公司怎么办?”
其次,战略资源对于深度科技公司来说也极为重要。虽然现在几乎所有的跨境投资人都声称拥有中国资源,然而真正能够带来效果的并不多。
更重要的是,介绍过多的非核心资源对于创始人宝贵的精力也是一个消耗。“投资人必须提前替他们分析,什么是最重要的资源,和最有效的对接方式。”余军说道。
2017,深度科技投资如何布局?
2017年,在人工智能、生物科技、区块链等各个赛道上,押宝的人都不少。
对于这个专注于深科技的硅谷基金来说,最主要的投资方向还是人工智能,同时也在大数据、云、物联网进行布局。余军向记者透露,他们投资的两个AI公司Petuum和 Drive.ai,都入选了今年CBInsight评选的全球100家最有潜力AI公司榜单。
他们选择这些领域有着一个重要的原因——深度科技投资最核心的一点,是“前瞻性”,投资人要关注能够提高整体科技基础设施的项目,而这一点也许不该被某个领域所限制。
“科技发展的最终目标是效率的提高,包括人力、其他方面的成本以及提高整体的性能。”余军解释道。他们布局的云计算、大数据、人工智能及物联网等领域里的项目,都属于为下一波计算能力大幅提高而做准备的技术。
以云计算公司Bigstream为例,现在的工业界有着不同的云计算需求,云的结构和底层硬件基础也在不断变化,原来的单一CPU结构不再适合。如今的CPU、GPU、FGPA(可编程芯片),在某些专用任务上效率很可能更快、能处理的任务也更多。因此,这家公司做了一个软件平台,根据底层硬件的变化,在云上有效利用不同的硬件,以此来快速提升计算能力。
他们在投资之后,迅速帮Bigstream对接了国内多个顶尖的云计算公司,进行实际测试,效果很棒。此前这个纯美国团队还对中国市场有着疑虑,这样一来余军和梁晖就扬眉吐气了,“看,有些事情的确是只有我们能做到的。”
回到风险投资本身,如今谈论“风险”的人越来越少,很多主流基金也在“往后退”、做PE。而余军和梁晖向记者表示,自己始终热爱“风险”的魅力。
因此,他们既愿意承担早期投资的风险,又能从整体投资回报的角度来考虑自己的行动——在遇到许多所谓明星项目时,他们都由于进场时机不好而果断放弃。
在Y Combinator的创始人Paul Graham谈论“创业”这件事时,他没有提“获得资本”,也没有提“退出”,而是极为强调“发展迅速”,这才是造就一个创业公司的根本原因。“创业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你必须全心全意投入在让它快速发展上——一个好消息是,如果你这么做了,那么成功往往也并不遥远。”Paul写道。
我想,风险投资也是一样,假如人们专注于一件事情,并将它做到极致,那么世俗意义上的“成功”,只会随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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